为了告别的纪念(图)

为了告别的纪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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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2001年那个让许多人的世界从此改变的时刻已过去10年。谈起10年的变化,“9·11”遗属海登贝格说:“时间带不回我失去的东西,只是痛苦变得更容易忍受。内心里,那个空洞还在,仍然一模一样。但生活还要继续,我们必须生存下去,继续前行。”

  “这听起来可能有点像陈词滥调,但暴力只会招致暴力,仇恨只会招致仇恨,”海登贝格说,“只要你心中有仇恨,你就不可能和别人和平共处。但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共存。仇恨不是答案。”

  两个遗属的

  十年

  仇恨不是答案

  随意挑出10年前的一天来问美国人,这一天你在做什么?几乎没人能给出准确答案。但如果这一天是10年前的9月11日,几乎每个美国人都能记得自己在做什么。在这一天参与五角大楼救援工作的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县消防队员格雷格·卡尔说,这几乎已成为这一代美国人的集体记忆。但对有些人而言,这一天的记忆却尤其惨痛,因为世界从此改变。

  这一天,世界改变

  退休飞行员汤姆·海登贝格记得很清楚,10年前的9月11日早晨6时35分,他在家中接到妻子米歇尔打来的电话,提醒他给小儿子托马斯做午餐带去学校。

  米歇尔是美国航空公司的空乘人员。当天,她值乘从华盛顿杜勒斯机场飞往洛杉矶的77次航班。海登贝格说,由于夫妻俩都在航空业工作,因此两人调好了班次,好有人在家照看孩子。起飞前,米歇尔给丈夫打来了这个电话。

  3个小时后,和全世界所有人一样,海登贝格从电视里看到了撞入五角大楼的飞机。随后他通过电话得知,美国航空公司77次航班就是撞入五角大楼的遭劫持飞机。

  “一瞬间,我就成了单亲父亲。我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就没了,”海登贝格情绪激动起来,“你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的伙伴、爱人、最好的朋友,你永远回不去了!”

  与海登贝格有类似经历的还有住在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郊的约翰·韦斯利。

  “这就是她。”在巴尔的摩市郊的家中,现年62岁的韦斯利指着像片中从众人背后探出来的半个脑袋。这位有着开朗笑容的女性是韦斯利曾经的未婚妻莎拉·克拉克。她在华盛顿教小学六年级的地理和数学。照完这张合照后,克拉克和像片中的师生们一道登机前往洛杉矶,参加一个生态研讨会。

  但不到两小时后,他们乘坐的美国航空公司77次航班撞入五角大楼。那天距离韦斯利和克拉克预定的婚礼日期只有不到4个月。

  那天后,生活继续

  海登贝格在2001年10月的第一个星期执行了米歇尔遇难后首个飞行任务。那次任务“让人心绪烦乱,艰难无比”,“但这是我的工作”,他说。

  海登贝格说,从华盛顿附近的里根机场起飞后,只要向北飞,看到的第一个建筑就是五角大楼。“每一天,每一次我向北飞,我都会想起米歇尔。”

  与海登贝格相比,身兼音乐人、作家、政府部门发言人数职的韦斯利更快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9·11"后第二天我就去上了4小时班。”他说。韦斯利说,恐怖袭击后,自己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全美国所有在电视机前看到这场悲剧的孩子们知道,情况并未失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让生活尽快回到正轨上。

  海登贝格说,袭击发生时,他和米歇尔的女儿爱丽丝已经上大学了,但小儿子托马斯只有14岁。“我那时这样告诉他们,现在也还是这样说,做个像妈妈那样的人,帮助别人,多做好事,不要总是在肩上扛着阴影。”海登贝格说,让一家人失去妻子、母亲的袭击固然惨痛,但生活还要继续。

  失去亲人的人们都会用自己的方式纪念逝者。海登贝格在孩子身上找到慰藉,韦斯利则把他和克拉克一起居住的房子外墙刷成了恬淡轻快的瓦蓝色。“这是莎拉最喜欢的颜色,她一直想把房子涂成这样。”韦斯利在克拉克遇难后一直住在他们原来一起居住的这所房子里。

  促反思,消泯仇恨

  在传统思维里,男性是家庭的守护者,有责任保护妻儿。但面对恐怖袭击,海登贝格和韦斯利都没有机会去保护自己最爱的人,对“9·11”袭击之后开展的反恐战争,他们都有着矛盾、复杂的心情。

  “只要能保护我的孩子们,我拼了命也心甘情愿,”海登贝格说,“但以暴易暴、寻求复仇有用吗?这明显行不通。看看中东,那里的恶性循环已经很多年了,而且还会继续下去。”

  韦斯利说,他并不认为战争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不论打死多少个本·拉丹,世界上还是有太多人因无知或偏见,对与自己不同的人群怀有敌意甚至仇恨。

  “这听起来可能有点像陈词滥调,但暴力只会招致暴力,仇恨只会招致仇恨,”海登贝格说,“只要你心中有仇恨,你就不可能和别人和平共处。但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共存。仇恨不是答案。”

  为了推动反思,海登贝格和韦斯利在“9·11”袭击之后都参与了不少社会活动。海登贝格是最活跃的“9·11”遇难者家属之一,而韦斯利则通过写作向美国社会介绍阿拉伯文化与阿拉伯裔美国人的生活形态。

  韦斯利参与写作了2008年出版的《阿拉伯裔美国人手册》一书。他说,自己一开始并不确定要参与写作,但莎拉生前鼓励他“这本书可以帮助大家消除成见,这很重要”,于是他才答应了约稿,并在莎拉去世后继续投身这本书的写作。

  图1 遗腹子母亲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我总在想,我从一个有着美满婚姻的准妈妈变成了寡妇和单身母亲。我每一秒钟都在问上天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对自己的命运愤恨不已。直到有一天,一个朋友在听了我的抱怨后表示,不要整天浪费时间刻意去寻找那些能让你幸福的事情,而忘掉了你本来拥有的幸福。那句话让我一下子清醒了。我意识到我有孩子威廉,那就是我的财富。

  图2 穆斯林受害者乔杜里

  穆罕默德·萨拉赫丁·乔杜里是在“9·11”事件中遇难的一名穆斯林,他丢下了怀孕近9个月的妻子和年仅5岁的女儿法希娜。

  图3 英雄华裔空姐邓月薇

  “9·11”袭击中遇难的华裔空姐邓月薇因在第一时间报告机上情况而被追认为“美国英雄”。2002年3月,邓月薇唯一留下的一块腿骨在距离世贸大厦两个路口的教堂街和维西街交会处被找到。

  图4 明星退休消防员贝克威茨

  由于一张与布什总统的合影,79岁的退休消防员鲍勃·贝克威茨成为“9·11”抢险行动中的明星人物。袭击发生后,退休在家的他穿上旧工作服,冲破一切障碍进入了废墟区域抢险。

  本·拉丹的这

  十年

  世间已无本·拉丹

  在过去的10年里,人们一提到“9·11”,就会立刻想到本·拉丹。2001年的9月11日,时年44岁的奥萨马·本·拉丹可以说是“一战成名”,这个“中东富二代”出身的基地头目自此成为颇富传奇色彩的“恐怖大亨”。只是,名为大亨,本·拉丹却远远没有过上大亨般的生活,反倒是被美军的追捕行动逼得直往山沟里钻,最终还落得被特种部队在深夜时分堵在被窝里,一枪毙命。

  4年流离 妻离子散

  其实,早在“9·11”发生前3年,本·拉丹就已因参与策划美驻东非两个大使馆的爆炸案而遭到美国通缉。2001年9月15日,“9·11”发生仅4天后,美国总统布什就公开认定本·拉丹是这次袭击事件的幕后黑手。将近一个月后,2001年10月8日,布什下令对阿富汗实施军事打击,目标直指将大本营设于此地的“基地”组织。面对美军对阿富汗的狂轰滥炸,“老窝”被端的本·拉丹为了保命,只能逃向偏远的山区。

  本·拉丹最年轻的妻子萨达2002年接受沙特妇女杂志采访时,讲述了本·拉丹一家那段时间颠沛流离的艰苦生活。“我与几个孩子一起转移到了山区,在一个山洞里住了两个月,”萨达表示,“后来,本·拉丹的一个儿子带着一队同族人找到了我们,我们便开始跟着队伍走,直到被移交给巴基斯坦政府。在巴基斯坦政府的帮助下,我与女儿一起返回了也门,在首都萨那附近的一个城镇上住了下来。”在被问到未来是否愿意与丈夫团聚时,萨达当时回答说:“一切就看天意吧。”那次采访后不久,萨达的确曾设法与丈夫相会,只是没多久便又再次分开。不过,美军始终无法得知萨达是如何与本·拉丹取得联系的,也就无法锁定本·拉丹的藏身处。本·拉丹辗转偏远山区的生活据信持续了约4年。

  6年隐居 不甘寂寞

  今年5月2日,美军击毙本·拉丹后发现,本·拉丹已在这个位于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近郊小镇的住所里生活了6年,身边更有3个妻子、一群儿女以及多名跟班相伴。据当地居民介绍,他们的这个神秘邻居深居简出、很注重隐私,家里有一辆豪华的SUV车,下雨天还会让人搭便车去市场。一个12岁的男孩更是声称,本·拉丹曾经送过他一对兔子。

  曾经颠沛流离的本·拉丹俨然已经过起了与普通人无二的平凡生活,只是对于这个“壮志未酬”的恐怖头目而言,隐居生活远非表面上那般惬意。本·拉丹死后,美军在其住所处搜出的资料显示,本·拉丹“对奥巴马很愤怒,想杀他都想得着了魔”。

  疑似本·拉丹亲笔写就的日记不仅详细记述了他的“恐怖韬略”,更有对未来如何经营“基地”组织的深度思考。“这本日记上没有任何有关本·拉丹私人生活的记录,上面写的都是对于"基地"组织运作的思考和想法,”美军一位官员说。除此之外,日记中还包括本·拉丹对其他“基地”领导人发出的指令,还有他对属下提议所做的答复。他在回复中经常讨论他想要袭击的地点、最佳时间、甚至执行任务的最佳人选。

  6传“死讯” 1枪毙命

  也许美军也是想杀本·拉丹想得都着了魔,这十年间本·拉丹死亡的消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传出一次,一共传出6次。而每次“死讯”传出之后,都会有本·拉丹的录音甚至录像播出进行辟谣。

  今年5月2日凌晨,本·拉丹的最后时刻终于到来了。据最后陪在本·拉丹身边的妻子萨达叙述,丈夫被打死的那天,他们刚刚上床关掉灯,就听到美军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的枪声,当时是凌晨1点。美军士兵的行动很迅速,本·拉丹还没来得及拿到自己的AK—47突击步枪,突击队员就已经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一枪将其打死。

  白宫方面以照片太过血腥、担心公布后会激起中东地区人民敏感情绪为由,拒绝将本·拉丹死后的照片公之于众。来自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的共和党参议员詹姆斯·因霍夫受中央情报局的邀请私下观看了本·拉丹尸体的照片。因霍夫透露,他总共看到15张照片,大部分都是本·拉丹在住处被击毙后立即拍摄的。因霍夫说,本·拉丹的死状的确非常可怕,“发射的子弹从本·拉丹耳朵进入,从眼眶出来……这一枪导致本·拉丹的脑浆从眼眶里喷射出来,相当恐怖,太可怕了。”

  据因霍夫介绍,其中3张照片是本·拉丹尸体被移出所居住的大院,抬到美军停在阿拉伯海上的航空母舰上之后所拍摄的。照片显示,本·拉丹的尸体已经被清洗干净,准备海葬。“他们清除了死者脸上的血迹与其他东西,因此较容易认出死者的身份。”因霍夫确认照片上的人就是本·拉丹,“绝对没有问题,我看到了这些照片。那就是他,他已经走了,成为历史了。”

  十年

  美国陷入迷途

  “9·11”恐怖袭击后,世贸遗址大楼的重建用了整整十年仍难完成,但是,对于美国人来说,另一些东西的重建可能更难。挥之不去的噩梦令美国人难以重拾安全感,难以恢复世界第一强国公民的自豪感,而由于反恐所引发的诸多社会矛盾,整个国家正在从团结走向分裂。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的美国问题专家牛新春指出,由于有两大洋的天然保护,美国人的安全感一直很强,“9·11”袭击是珍珠港事件后美国本土首次遭到强烈袭击。他说,“9·11”袭击改变了美国人的生活方式:所有公共场所全部装上了严格的安检设备,监控摄像头遍布大街小巷,公民容忍政府侵犯隐私,歧视少数族裔的行径变得情有可原。

  十年间,美国人还感受到一个明显的趋势,那就是保守派与自由派的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党派斗争日益激化。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研究员陶文钊认为,正是以小布什为代表的新保守派对美国人民的爱国主义的滥用,种下了美国社会分裂的祸根。

  十年来,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自由派和保守派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还出现了极端保守势力的代表茶党。这种裂痕与美国人安全感缺失、极端主义抬头和社会矛盾加剧都存在着内在联系。

  十年

  “基地”改变架构

  “9·11”事件在令全世界震惊愤怒的同时,也让人们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基地”组织的恐怖本性。自那之后,“反恐”成了国际社会的重要议题。

  今年5月1日,“基地” 组织头号领导人本·拉丹在巴基斯坦境内被美国海豹突击队击毙。虽然本·拉丹没了,但“基地”还在,遍布全球的恐怖组织依然威胁着普通民众的安全。

  有评论指出,如果说在2001年塔利班倒台前,“基地”组织是金字塔似的组织结构,本·拉丹处于这个金字塔的最顶端。那么,2001年之后,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基地”组织早已变成了伞状结构,分支机构众多,并且自主权很大。因此,它已不再是像外界看来的、只效忠于本·拉丹的固定团体,而更像是由各个分散的小组织和“打手”组成的松散机构。本·拉丹的死对该组织的内部运作没能产生致命性打击。

  本·拉丹之死对“基地”分支的影响不大,像北非的“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该组织虽然“崇拜”本·拉丹,但也有很强的独立性,已经成为了全球安全的主要威胁之一。而也门的“基地”分支同样不会被本·拉丹的死亡所“震慑”。正如美国《纽约时报》所言,在2002年到2003年那个时期,如果本·拉丹被击毙还有重大意义,而现在本·拉丹的影响力已经“式微”。

  6月16日,“基地”组织通过一个伊斯兰网站发表声明,宣布该组织原二号人物扎瓦赫里已经接替本·拉丹,成为新一任头号领导人。声明同时威胁称,在扎瓦赫里的领导下,“基地”组织将继续发动“圣战”。作为新头领的扎瓦赫里为了树立威信,很可能会对西方发动大型袭击,以彰显“基地”在本·拉丹死后仍能继续运转。

  (本版综合中国日报、新华社电)
来源:搜狐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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