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天与地》片尾《年少无知》：年少多好

《天与地》三主演

　　●填词：林若宁

　　●主唱：林保怡(微博)、陈豪、黄德斌

　　TVB剧集《天与地》受瞩目，连带剧里的片头、片尾曲都受到注意。但这两首歌曲，笔者较钟爱片尾曲《年少无知》，它由黄贯中(微博)作曲，林若宁填词，并由林保怡、陈豪、黄德斌三个男人合唱。

　　恕笔者不看TVB的剧集很多年，即使这《天与地》已成港人话题。而这首《年少无知》，且就词论词吧。说来，这作品让笔者联想到早前李克勤(微博)的《天河》，因为其主要的表现手法都是借追怀青春年少时的美好与轻狂“特权”来反衬人长大成熟后的种种酸苦与无奈。事实上这样的映照手法，在中国古典诗词里也并不罕见，笔者首先便想到白居易《琵琶行》里的两句：“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然后又想到姜白石《鹧鸪天》里的那句“少年情事老来悲”。

　　“年少多好，顽劣多好……年少多好，贫困多好……年少多好，朋友多好，一番争执不会有被告，游戏竞争不会记入脑……”歌词每一段开始处都艳羡青春年少的岁月，但都不过是成年人用以加深嗟叹漫长人生里失落了许许多多的衬托“工具”。真正年届十五二十的小伙子，是不会这样唱的，他们大抵更强调很多东西尚没法得到，尚未得，怎会有失？

　　词里也甚多“如果”，“如果命运能选择……如果活着能坦白……如果命运能演习……”通常用到这个副词，要旨自然不是真的想从头来过，而是加强对回不去以及没法重新来过的感慨罢了。

　　感觉上，林若宁这首词像是浑然天成，不曾怎样刻意经营，却有一股动人的力量。原因大抵就是他将“青春岁月”及“如果”等工具使用得甚好。

　　这《年少无知》的歌词并非全无瑕疵，比如“旧日所相信价值，不必接受时代的糟蹋”，“糟蹋”而配以“接受”，实在不能“接受”。又如“一元积蓄足以快乐到”，“到”字是有凑韵之嫌，笔者宁愿不押韵，写成“一元积蓄足以快乐了”。

　　(作者系香港知名词评人黄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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